刘师知

更新时间:2023-09-04 01:48

刘师知,沛国相县人。南朝陈大臣,司农卿刘景彦的儿子。

人物生平

早期经历

刘师知,沛国相人。家庭世代为普通氏族。

刘师知好学,有当世之才。博览书生,工于文笔,善于仪礼体制,台合中的种种过往之事,他都十分了解。梁代任王府参军。绍泰初年,陈霸先入朝为辅,命刘师知为中书舍人,执掌诏诰。此时正是兵乱之后,礼仪多有阙失,陈霸先为丞相,加九锡,并受禅,礼仪注意事项等都由刘师知所定。

朝廷争议

陈高祖受命,刘师知仍为舍人。及高祖崩,六日成服,朝廷大臣们共同商议大行皇帝灵位侠御人所穿衣服吉凶的制度,博士沈文阿提议,应穿吉服。刘师知提议说:“既然称成服,本是备丧礼,灵位筵席上所穿衣服,都该是白色丧服。今日虽然没有大行侠御官的事,但按照凿伐昭明太子薨,成服侍御之官,全都穿丧服,惟独穿锁甲的人不同,这就可以参照。我认为六成服,侍御灵位的人必须穿丧服。”中书舍人蔡景历也说:“虽然没有明确的准则,但按照山陵有凶吉的仪礼,成服惟凶无吉,文武侠御者,不容许独穿佩有玉珥的貂服,情礼如此,理应穿丧服。”中书舍人江德藻、谢岐等都赞同刘师知的提议。沈文阿又提议说:“翻阅晋、宋时的《山陵仪》载:‘灵车棺材降临殿上,各侍中奏。’又《成服仪》称:‘灵车棺材容许侠御官及香橙。,又翻阅《灵舆梓宫进止仪》称:‘值灵侠御穿吉服,在吉仪仗队中。又载:‘棺材侠御穿丧服,在凶仪仗队中。’造就是在殿有吉凶两侠御的规矩。”此时因为双方提议不同,便启请左丞徐陵决断。徐陵说:“棺材拊于山陵,灵位筵席拊于宗庙,有此分别判断,便可验之以吉凶。按《山陵卤簿》吉部伍中,公卿以下导引的人,带及武贲、鼓吹、执盖、奉车,都是吉服,哪容许侠御独穿丧服?此便断然可知了。若说公卿胥吏都穿丧服,造与棺材的部曲行伍者有什么区别?如说文物都要吉,而司事的人凶,难道容许穿丧服而奉帝王伞盖,穿丧服而升帝王之车吗?我赞同博士的提议。”刘师知又提议说:“左丞相引棺材拊于山陵,灵位筵席拊于宗庙,必然有吉凶二部,成服不容上凶,博士还是坚持以前的决断,终究是山陵之礼。如果龙驾出殡,皇车兼设,吉凶的礼仪,本来就已具备了,以成服为准,我有所不安。丧礼的制度,白天子已达。按王文宪《丧服明记》载:‘官品第三,侍灵人二十。官品第四,下达士礼,侍灵之数,并有十人。他们都是穿白布衣服,戴白绢帽。内丧女侍数目同外侍一样,而都穿缉边缝齐的丧服。有人间内外侍灵者都一样,为何丧服有差异?答道,如按君臣之礼,那么外侍是丧服不缝衣旁和下边,内侍是丧服缉边缝齐。近来世道多变,礼仪便随事而省。诸侯以下的臣吏都微不足道,至于侍奉,多出于义附,君臣的礼节不全,丧帽的费用实缺,所以便因袭常服,只是变换帽子而已。妇人的侍者,都是卑微的奴隶,君妾的道既然纯正,穿衣服的章法也就具备了。’皇朝的典章,还有不同,以此类推,可以知道是穿不缝衣旁和下边的丧服。那儿有侍灵者,就犹如侠御,既戴白帽,照理不会穿朱红色的衣服。而且梁代昭明《仪注》,现在还见存,二文均有显证,差不多可成为准则。况且礼出于人情,可以得到消息。凡人有丧事,既陈设了筵席机制,摆了总帷与灵屏,变化原来的常规礼仪,用芦箔与草庐,即是凶礼。堂室之内,亲人与宾客都来了,穿各种形式的丧服,哭的次序不齐,黑色冠者不吊,无不是丧服。哪有见门生旧吏,穿丝绸服装而来,左是姬右是妾,红色与紫色相糅合?何况四海之内为皇帝驾崩,普遍的情感是相同的,三军服丧,穿丧服之制应是一致的。于是使千门早晨开启,不涂白粉于红色宫闱,百官来到,变穿粗服为大红官袍,且队列中金光闪耀,佩戴的玉饰发声而行,此种情状求之于怀抱,固然不合心意,准之以礼经,从无此等事。怎么可以拿成服之仪,来譬之以山陵之礼?葬礼的过程既然已结束,所以有吉凶的仪礼之别,所谓成服,本是成丧礼,百司外与内,都变为吉容,侠御独独不这样,哪裹可说是成服?如灵位没有侠御就算了,有侠御就必须穿丧服。”谢岐提议说:“灵位筵席拊于宗庙,棺材拊于山陵,实如左丞相所议。但是,山陵仪仗队,都有吉凶之分,从灵车的人仪服不变,从棺材的人都穿丧服。至于士礼,全同于此种制度,这自然是山陵的仪礼,与成服没有关系。今天说棺材灵屏,都在西阶,称为成服,也没有仪仗队,应当是从小官到王公,四海之内都必须备丧服。像梁代昭明太子薨,即是现成的例子,哪能容许士人庶民都穿重丧之服,而侍中到武卫,尤其是近官,倒反而穿佩玉饰的华丽服装,与平时的吉礼无异?左丞相既然推之以山陵的事,我以为或许是说与成服不一样。如果当天侠御同文武百官不一样,那么侍灵的人,主书、宣传、齐干、应敕的人,都应不改。”蔡景历又提议说:“侠御宫,本出五百,当天穿戴好丧服待于屋中,仍在本省被引上登殿,岂可改变成穿貂玉之服?如另外兼摄其他官,从而佩戴簪珥之饰,那么当日便有不成服的人了。山陵自有吉凶二议,成服凶而不吉,还是应按照前议,我赞同刘盒人的意见。”丝堕趸又提议说:“我认为祖葬的时辰,其始终已经完毕,达官有追赠,须表以恩荣,有吉仪仗队,恐怕即由此义,私家都模仿学之,因而成了习俗。上服本是变吉为凶,理不应还穿绸缎服装。刘舍人引用王卫军《丧仪》和梁伐昭明太子故事,这明显的证据已足以审视,博士、左丞相是各尽自己的衷心,既然没有什么取证,就应再详细问询,可向八座、詹事、太常、中丞及中庶诸通袁枢、张种、周弘正、至递、边堕、壬速咨询。”此时八座以下同时请求:“按照大家所议,斟酌参考旧仪,梁昭塱主王《丧成服仪注》,明文现存,足可为准。成服那天,侍官理不该仍从吉礼。那些葬礼分吉,自是在山陵之时,不关成服。我们以为刘盒厶的提议,适合于此事。”徐陵又答道:“我年老病重,不能多说,古人有争议,多成怨家,傅宝在置伐受指责,王直在龃被陷害,我自应闭,恭敬听从高命。如我万一不死,还得申言,希望与朝廷贤人再次伸张商榷。”沈文阿也还坚执己见,众人之议无法决断,于是只好详绿双方之议上奏,最后依从刘师知的提议。

北狱赐死

不久改任鸿胪卿,舍人照旧。天嘉元年,因事牵连被免职。当初,世祖让师知撰写《起居注》,自永定二年秋到天嘉元年冬,共十卷。被起用为中书舍人,又掌韶诰。天康元年,世祖不适,刘师知与尚书仆射到仲举等人入宫侍服医药。世祖崩,他受顾命。到高宗为尚书令,入宫,光大元年,师知与仲举等遣舍人殷不佞矫诏令高宗回东府,事情被发觉,刘师知在北狱被赐死。

人物评价

刘师知性格粗疏简略,与事物多逮逆,虽然官位不改,但所受委任很重,他所作静言进谏,都很有裨益。

亲属成员

祖父:刘奚之,南齐晋安王谘议参军、淮南太守。

父亲:刘景彦,南梁尚书左丞、司农卿。

史书记载

《陈书 卷十六 列传第十》

刘师知,沛国相人也。家世素族。祖奚之,齐晋安王谘议参军,淮南太守,有能政,齐武帝手诏频褒赏。父景彦,梁尚书左丞司农卿。师知好学,有当世才。博涉书史,工文笔,善仪体,台阁故事,多所详悉。梁世历王府参军。绍泰初,高祖入辅,以师知为中书舍人,掌诏诰。是时兵乱之后,礼仪多阙,高祖为丞相及加九锡并受禅,其仪注并师知所定焉。高祖受命,仍为舍人。性疏简,与物多忤,虽位宦不迁,而委任甚重,其所献替,皆有弘益。

及高祖崩,六日成服,朝臣共议大行皇帝灵座侠御人所服衣服吉凶之制,博士沈文阿议,宜服吉服。刘师知议云:“既称成服,本备丧礼,灵筵服物,皆悉缟素。今虽无大行侠御官事,按梁昭明太子薨,成服侠侍之官,悉著斩縗,唯著铠不异,此即可拟。愚谓六日成服,侠灵座须服缞绖。”中书舍人蔡景历亦云:“虽不悉准,按山陵有凶吉羽仪,成服唯凶无吉,文武侠御,不容独鸣玉珥貂,情礼二三,理宜縗斩”。中书舍人江德藻谢岐等并同师知议。沈文阿重议云“检晋、宋《山陵仪》:灵舆梓宫降殿,各侍中奏。又《成服仪》称:‘灵舆梓宫容侠御官及香橙。又检《灵舆梓宫进止仪》称:直灵侠御吉服,在吉卤簿中。又云:梓宫侠御衰服,在凶卤簿中。是则在殿吉凶两侠御也。”时以二议不同,乃启取左丞徐陵决断。徐陵云:“梓宫祔山陵,灵筵祔宗庙,有此分判,便验吉凶。按山陵卤簿吉部伍中,公卿以下导引者,爰及武贲鼓吹执盖、奉车,并是吉服,岂容侠御独为縗斩邪?断可知矣。若言公卿胥吏并服縗苴,此与梓宫部伍有何差别?若言文物并吉,司事者凶,岂容衽绖而奉华盖,縗衣而升玉辂邪?同博士议”。师知又议曰:“左丞引梓宫祔山陵,灵延祔宗庙,必有吉凶二部,成服不容上凶,博士犹执前断,终是山陵之礼。若龙驾启殡,銮舆兼设,吉凶之仪,由来本备,准之成服,愚有未安。夫丧礼之制,自天子达。按王文宪《丧服明记》云:‘官品第三,侍灵人二十。官品第四,下达士礼,侍灵之数,并有十人。皆白布袴褶,著白绢帽。内丧女侍数如外,而著齐縗。或问内外侍灵是同,何忽縗服有异?答云,若依君臣之礼,则外侍斩,内侍齐。顷世多故,礼随事省。诸侯以下,臣吏盖微,至于侍奉,多出义附,君臣之节不全,縗冠之费实阙,所以因其常服,止变帽而已。妇人侍者,皆是卑隶,君妾之道既纯,服章所以备矣。’皇朝之典,犹自不然,以此而推,是知服斩。彼有侍灵,则犹侠御,既著白帽,理无彤服。且梁昭明《仪注》,今则见存,二文显证,差为成准。且礼出人情,可得消息。凡人有丧,既陈延几,繐帷灵屏,变其常仪,芦箔草庐,即其凶礼。堂室之内,亲宾具来,齐斩麻缌,差池哭次,玄冠不吊,莫非素服。岂见门生故吏,绡縠间趋,左姬右姜,红紫相糅?况四海遏密,率土之情是同,三军缟素,为服之制斯一。逐使千门旦启,非涂垩于彤闱,百僚戾止,变服粗于朱AX,而耀金在列,鸣玉节行,求之怀抱,固为未惬,准以礼经,弥无前事。岂可成服之仪,譬以山陵之礼?葬既始终已毕,故有吉凶之仪,所谓成服,本成丧礼,百司外内,皆变吉容,侠御独不,何谓成服?若灵无侠御则已,有则必应縗服。”谢岐议曰:“灵延祔宗庙,梓宫祔山陵,实如左丞议。但山陵卤簿,备有吉凶,从灵舆者仪服无变,从梓宫者皆服苴縗。爰至士礼,悉同此制,此自是山陵之仪,非关成服。今谓梓宫灵扆,共在西阶,称为成服,亦无卤簿,直是爰自胥吏,上至王公,四海之内,必备縗绖,案梁昭明太子薨,略是成例,岂容凡百士庶,悉皆服重,而侍中至于武卫,最是近官,反鸣玉纡青,与平吉不异?左丞既推以山陵事,愚意或谓与成服有殊。若尔日侠御,文武不异,维侍灵之人,主书、宣传、齐干、应敕,悉应不改。”蔡景历又议云:“侠御之官,本出五百,尔日备服居庐,仍于本省,引上登殿,岂应变服貂玉、若别摄馀官,以充簪珥,则尔日便有不成服者。山陵自有吉凶二议,成服凶而不吉,犹依前议,同刘舍人。”德藻又议云:“愚谓祖葬之辰,始终永毕,达官有追赠,须表恩荣,有吉卤簿,恐由此义,私家放斅,因以成俗。上服本变吉为凶,理不应犹袭纨绮。刘舍人引王卫军《丧仪》及检梁昭明故事,此明据已审,博士、左丞乃各尽事衷,既未取证,须更询详,宜谘八座、詹事、太常、中丞及中庶诸通袁枢张种周弘正周弘让沈炯孔奂。”时八座以下,并请:“案群议,斟酌旧仪,梁昭明太子《丧成服仪注》,明文见存,足为准的。成服日,侍官理不容犹从吉礼。其葬礼分吉,自是山陵之时,非关成服之日。愚谓刘舍人议,于事为允。”陵重答云:“老病属纩,不能多说,人争议,多成怨府,傅玄见尤于晋代,王商取陷于汉朝,谨自三缄,敬同高命。若万一不死,犹得展言,庶与朝贤更申扬搉。”文阿犹执所见,众议不能决,乃具录二议奏闻,从师知议。

寻迁鸿胪卿,舍人如故。天嘉元年,坐事免。初,世祖敕刘师知撰《起居注》,自永定二年秋至天嘉元年冬,为十卷。起为中书舍人,复掌诏诰。天康元年,世祖不豫,刘师知与尚书仆射到仲举等入侍医药。世祖崩,预受顾命。及高宗为尚书令,入辅,光大元年,刘师知与到仲举等遣舍人殷不佞矫诏令高宗还东府,事觉,于北狱赐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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